三年没有见面了,在一个孤单而忧郁的夜晚,我忽然又接到那个熟悉的电话,电话里说话人的声音夹杂在五月天的音乐里,分外温柔:“我在五月天的演唱会现场, 现场的狗男女一个个拨电话给前任,我不能告诉公司同事我没有前任,只好拨给你了,你就配合我一会儿吧兄弟,看在我们多年上下铺的份上!”
水塘里一只鲤鱼,暖洋洋晒着太阳,湖边一个小孩在哭。你怎么啦,鲤鱼游过来。小孩伸出手,一只折翅的蝴蝶躺在她手心。它坏掉了,鲤鱼想了想,摘下它的尾巴,安在蝴蝶身上。蝴蝶扇扇翅膀,很快飞走了。鲤鱼笨拙地转身,它偷偷笑了起来:我身体的一部分在飞唉。
她在床上奄奄一息,神就坐在床边。“我好像要死了。”,“嗯。”,“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连我死掉都不哭一下吗,真是的……”她嘟囔着,身体渐渐冷了。神的手小心地触着她的头发。
年少时他很孤僻,最喜欢做的事,是放学以后对着那堵老墙壁上自己的影子,做各种奇怪的动作。每次他都会被自己动作扭曲的影子逗笑。后来他渐渐长大,老墙壁越来越破越来越小。
爷爷去世的十多天后,我在冰箱里发现他给我买的还剩半包的琥珀核桃仁。舍不得吃,但如果不吃变质了,就更浪费他的心意。我一直记得那个味道,真好吃呀。
所有冰凉的子弹刺穿肩头,血肉绽开的声音缓慢低沉,她最后的嘱托也是。死掉的瞬间并没有痛感,心里一种蚂蚁啃食的痒,她从远方寄来的家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