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说14「疯子十四」

（十四）

公务员考试如期举行，也如期结束，疯子又一次考中。我们都向疯子开玩笑说：“你是打了鸡血还是吃了春药，逢考必中啊！”不过，都是真心地替疯子高兴。

疯子成了山城县计生局的一名公务员，临行前，兄弟们在一起少不了大碗吃酒大碗喝肉。山城县比较贫穷，但是发展势头迅猛，各单位，各行业都在想方设法搞经济，一派忙碌的景象。尽管计生局原有的职能随着国家生育政策的变化也逐渐淡化，不过，闲不住的人永远是忙碌的。

计生局设局长一人，负责统筹全局，但因为即将退休，所以全局的日常事务由两名副局长主持，其中一名副局长，叫郭军，年富力强，为人豪爽，秉承着好男不和女斗的处事原则，因此权力的天枰逐渐向另一名副局长郭卉娟这边倾斜。财务主管郭思春，曾经坚定地站在郭军一边，但不知为什么突然转向郭卉娟这一方，传说是她想和郭军发生点什么，遭拒，于是恼羞成怒，尽管传说毕竟是传说，但是女人还是千万少惹为妙。还有一个年轻的科员碰巧也姓郭，名叫郭紫薇，她有一句口头禅：“请叫我紫薇，就是尔康那个紫薇。”据说这个口头禅因为遇到了疯子而彻底终结。因为疯子听了她的自我介绍以后，稍微仰起头，用鼻孔对着她说：“尔康就是那个接吻爱咬别人嘴唇的“大鼻孔”吗？”这个世界说大还真大，说小也还真小，因为疯子也姓郭，郭峰。疯子有时候也和尔康那个紫薇开玩笑说：“我就是郭大侠那个萧峰。”自此，计生局开始了五郭争霸风云，一地鸡毛的局面。真是庙虽小，但江湖大呀。当然局里还有一些其他的人，如陆仁佳，魏盛京之流，就不作详细叙述了。

疯子刚到局里，只是局长简单地作了一下介绍，众人表示热烈欢迎以后，就各自忙去了，疯子随后跟着局长本尊进了办公室，准备听从局长大人的教诲。局长扔给了疯子一根香烟，疯子赶忙接住，并且给局长把烟点了，然后就听局长说道：“小郭同志啊，本科毕业生，有知识，有眼界，再加上年轻富有朝气，有雄心，有壮志，好好干。”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自己的水杯看了看，又放下。疯子眼尖，头脑也灵活，知道水杯里没有水了，连忙又给局长大人倒上水，一边也不忘谦虚到：“我是对计生工作一点经验也没有，还需要您的指点，到时候，您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我结实着呢，而且脸皮也厚实，从来不记仇。“局长听了笑了笑，接着说道：”指点是谈不上了，因为我快要退休了，不过，你可以多向郭军局长汇报汇报工作和思想，应该对你有点好处，而且局里目前还缺少一个办公室主任奥。“随后局长又询问了一些关于疯子生活上的事情，谈话就结束了。

疯子离开局长的办公室以后，也没有马上去郭军的办公室，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