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丝|在性别制度中的自我成全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24更新:2023-04-10 04:14:01

引子

每一次破茧重生的过程就是自我认知的过程。

在不同时代,不同道德准则下的空间里存活,遇到不同之事,人们能够用力去改变,但难以抵挡的是那个时代,像阴影般存在,存活在那个时代的人们任凭挣扎也无法挣脱,因而一群边缘小人物的悲哀命运应运而生。香港2018年李骏硕执导的电影《翠丝》,该片讲述的是51岁的余大雄30年后变性为女人的故事。同时引发现代社会人士的激烈探讨。电影主要围绕边缘小人物的生存状态,跨性人士造就的关系与家庭变化,叙事风格的阐述来展现时代的悲哀,诉说时代背景下的惨痛经历。

边缘小人物的生存状态影射着社会的现状,阐述着底层人物的身份定格。边缘小人物一直在社会中找寻自己的身份定位,让自己处于一种让自己欣慰又让别人认同的位置所在,但是在面对现实状况的自然控诉之下,束手无策的小人物形象就这样一一涌现在每一位观众面前,凸显他们的悲哀格局,从而造就了底层小人物的身份定格。

在电影《翠丝》中,剧中大雄的妻子安宜无疑是最大的受害者,她结婚后生养了一对儿女,但却守了几十年的空房,同床异梦的两个人共同生存,已经失去了意义所在,导演对于这种情感的刻画,将大雄的不负责任的行为表现到极致,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而内心产生抗拒甚至蒙蔽自己的内心,他对于妻子的背叛,是不道德的体现。所以,离婚的时候他把苦心经营几十年的店也给了妻子。电影将边缘小人物的生存状态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妻子安宜是边缘人物群体中最具鲜明的代表,做了大半辈子的好人最后仍没有得到好的结果,而是面对自己心爱男人在现实中的幻灭与理想的失衡,造就着底层小人物的身份定格。

由幻想迈向现实的行动是跨性人士的必经之路。这个过程中凸显着关系之疏离,家庭之改观一系列的变化。人总是经历这样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在心里产生一个想法时人们称之为幻想,由幻想进一步激发蠢蠢欲动的想法,最后打破那层巨大的障碍,突破桎梏前进的牢笼,向现实的行动迈进。打铃哥穿上女装的时候,他眼里,嘴里,一举一动中都洋溢着的是幸福,他一辈子无处安放男性的皮囊和女性的内心终于在扮上女装那一刻得到了新的诠释,新的活下去的意义所在。

他对别人无害,只是有自己的取向,这并不妨碍任何人。像对佟大雄而言,变成翠丝在生理上的变化过程就是他去做手术的过程,但成为翠丝的她得重新学着怎么做女人。他在一味地掩饰之下已经变得陌生化,和真实的自己隔离开来,产生差距。因为佟大雄变性的时候已经年过半百,他过去的几十年在物理生理上都是一个男人,只是他有一颗女人心,当男人的身份伴随他几十年,直到有一天这个身份发生转变,他就要重新学会认知并且接受自己。跨性人士最后造就家庭关系的疏离,家庭的变故接踵而生,是悲剧,也是最后无法更改的现状。

依托富有张力的叙事方法,抓住感情戏的脉搏,表述心理的历程。全剧中没有较大的波澜起伏,而是依托感情的支撑与强调,用情感表达全剧的重心,阐述内心的挣扎与抗拒。剧中大雄的妻子宁可继续演戏也不愿离婚,儿子貌似开明却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异装变性,女儿也没有表态欢迎大雄回去看外孙,只有大雄双目失明的母亲愿意接受他,无论他是以何种身份出现。

全剧的线索围绕变性展开,变性之后的结果也前有所述,变性后的翠丝和阿邦在一起也许长久或短暂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最起码他们互相坦诚,心甘情愿。在大雄成为翠丝的时候已经产生的变化,男儿身女儿心的现实就这样产生了定格,用富有张力的叙事方法,阐述心理的变化,找寻想成为的自己。情感戏成为本局重头戏,作为一个节点阐述心里的挣扎与不安的思绪,形成了具有独特性的叙事手法,使其努力去表达自己的感情。

电影所传达的部分思想在其他影片中少有贯彻,特别是关于变性这一生理的阐述,不禁让人们去思考。作为一个完整的人而言,跨性别是常人无法接受的事情,但终究是自己的私事,别人也无力参与其中。让人们更加悲哀的其实是小人物不能变更的惨痛命运,却仍要坚持存活下去的灵魂上的悲凉。现实总是残酷不堪,但总要去面对,大雄是,打铃哥也是,打铃哥将人生当做舞台来演,演绎爱好什么就要去成为什么,在不妨碍他人生存的前提下就去做什么,这才是对理想的执着。

冲破藩篱,寻找希冀,逃离困锁住自己的牢笼,在现实的障碍与困阻下,努力实现自我。小人物固然悲哀,选择自我成全是对自己的一次挑战与卓越。打破幻想,使之归于现实,在最后的努力中变为永恒的落脚点。

一影一话 谱人世虚实

俱是覆舟风雨 书字可抵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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