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波斯卡 可能 解读「百万次擦肩而过后的一次回眸后知后觉发现的辛波斯卡」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232更新:2023-04-19 05:31:50

今年上海书展最后一天的下午,抱着扫货的心情去展览现场转了一圈,随性买了一本辛波斯卡的《我曾这样寂寞生活》。朋友圈里一直有人推荐,此次终于得以亲见其诗作的庐山真面目。

辛波丝卡是第五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波兰裔作家,第三位获得这一奖项的女性。2011年,波兰总统科莫洛夫斯基授予辛波丝卡波兰国家最高荣誉白鹰勋章,以表彰她对波兰文化的杰出贡献。对于辛波丝卡的去世,科莫洛夫斯基写道:“几十年来,她用乐观、对美和文字力量的信仰,鼓舞着波兰人。” 科莫洛夫斯基说,辛波丝卡是波兰精神的守护者。

辛波丝卡一生只公开发表约400首诗歌,每隔多年,才出版一本薄薄的诗集。辛波丝卡在波兰享有声誉,创作生涯从1950年代延续至今,她也是波兰最受欢迎的诗人,《巨大的数目》在1976年出版时,1万册在1周内就售罄。不过,辛波丝卡在波兰境外知名度不高,中国普通读者熟悉辛波丝卡有赖于电影《向左走,向右走》,在这部电影里,梁咏琪饰演的女主角翻译并朗诵了辛波丝卡的一首名诗《一见钟情》:

他们彼此深信,

是瞬间迸发的热情让他们相遇。

这样的确定是美丽的,

但变幻无常更为美丽。

他们素未谋面,所以他们确定彼此并无瓜葛,

但是自街道、楼梯、大堂传来的话语……

他们也许擦肩而过一百万次了吧?

我想问他们

是否记得……

在旋转门

面对面那一刹?

或是在人群中喃喃道出的“对不起”?

或是在电话的另一端道出的“打错了”?

……

而后知后觉的我,直到今天读到这首《一见钟情》,还在想着似乎和《向左走向右走》的旨意有点像——时光飞逝,流行文化ICON来来去去,一代接着一代,我已经俨然忘记十多年前流行的几米绘本和电影了。

几米现在在哪里在干嘛?依稀仿佛记得他好像患过抑郁症或是别的身体疾病?仿佛是一个被遗忘在记忆深处的故人,突然想起来,于是用“辛波斯卡 几米”的关键词搜索,发现这位女诗人曾经给与这位台湾绘本画家以源源不断的灵感,除了《向左走向右走》之外,还有《地下铁》和《履历表》

《我们何其幸运》

我何其幸运,

因为我不是气象学家,

不用知道云彩如何形成或气流里有什么成分,

但我却可以用我的眼采集天边的流云,

放在心里细品那份最抽象的唯美。

我何其幸运,

因为我也不是动物学家,

我不清楚鸟到底靠什么飞翔,

我只知道阳光下那对神奇的羽翼,

常常让我感应到蓝天白云之间有天使飞过的痕迹。

我何其幸运,

因为我也不是植物学家,

我至今都不太明了光合作用的原理,

只是会近乎固执地钟情于那最简单的绿,

坚信再小的林子里也会有可爱的精灵。

我何其幸运,

因为我也不是地质学家,

用不着去精密地推算海浪需要多少年将一块岩石变成神女的模样,

而我会超越时空地想象,

黑夜里上帝是怎样用无形的手在别具匠心地雕琢。

我何其幸运,

因为我不是需要说谎的政治家或律师,

也不是要在人身上开刀的医生,

我甚至也不是开画展前需要盘算成本的艺术家,

那我是什么?

我什么都不是,

我对这个世界也一无所知,

这,

也许便是我的幸运所在。

我们何其幸运,

无法确知自己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

《地下铁》描述了一个失明的小女孩某日乘着地铁出发,在城市展开的一场冒险,旅途中,她一边回忆、拼凑、感觉、摸索这被黑暗笼罩的世界,同时也感受到新的希望、新的方向,和新的生命力。还借小女孩的口朗诵了辛波丝卡的诗——“我们何其幸运,无法确知自己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寓意只有当自己保持单纯,期待未知,才可以感觉到生活的美好。

《写履历表》

需要做些什么?

填好申请书

再附上一份履历表。

尽管人生漫长

但履历表最好简短。

简洁、精要是必需的。

风景由地址取代,

摇摆的记忆屈服于无可动摇的日期。

所有的爱情只有婚姻可提,

所有的子女只有出生的可填。

认识你的人比你认识的人重要。

旅行要出了国才算。

会员资格,原因免填。

光荣记录,不问手段。

填填写写,彷佛从未和自己交谈过,

永远和自己只有一臂之隔。

悄悄略去你的狗,猫,鸟,

灰尘满布的纪念品,朋友,和梦。

价格,无关乎价值,

头衔,非内涵。

他的鞋子尺码,非他所往之地,

用以欺世盗名的身份。

此外,再附张露出单耳的照片。

重要的是外在形貌,不是听力。

反正,还有什么好听的?

碎纸机嘈杂的声音。

几米在《履历表》中,刻画了许多外形、性格各异的人物,他们也有各自的理想、弱点、伤痛。“尽管人生漫长,但履历表最好简短”寄托的是诗人对于人生返璞归真的向往。

几米的绘本温柔中带有一点点感伤,正好与辛波斯卡诗作的调性符合。但是,作为一名诗人,她的伟大之处又不仅仅停留于贩卖一些廉价的情感和琐碎的感伤。正如瑞典学院赠与辛波斯卡的称号“诗界莫扎特”,她在柔弱的细节中发现奇迹,坚持不懈地领悟生活和人性中最深刻的秘密、困境和希望。她为每一首诗赋予优美的形式,精确而又富于层次的内容。

略微遗憾的是,相比于《万物静默如谜》,《我曾这样寂寞生活》的翻译实在有点衬不上这位诺奖得主的身份,总觉得汉字与汉字之间少了些什么,上豆瓣一看,果然很多读者和我有同感。别的不说,就拿最著名的《一见钟情》来说,上面引用的版本出自台湾译者陈黎和张芬龄之手,而《我曾这样寂寞生活》中的版本,是同济大学哲学博士胡桑的版本:

他们两人都深信

一种突然的激情使他们结合在一起。

这样的信念是美丽的,

但犹疑不定更为美丽。

如果从未相遇,他们确信,

他们之间将什么都不会发生。

然而,从街道、楼梯、走廊传来的词语在说着什么?

也许,他们已无数次擦身而过?

我想问一问他们

是否已不再记得——

在某扇旋转门里

在瞬间,他们曾看见彼此的面容?

也许,在人群中,曾低声说“对不起”?

在电话里,不经意地说过“打错了”?

论意境和文字优美程度,胡版明显略逊一筹。加之有读者反映,《我曾这样寂寞生活》里,有相当一部分的诗作和第一本诗集重合,估计也是出版社见第一本大获成功之后乘胜追击的结果,然而对于读者而言,却未免是一件略带遗憾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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