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勒泰的角落忆起了我的童年河边洗衣服的时光

原创 | 九月的枫

01、

之前一直听闻有一个作者叫”李娟“，口碑非常不错。可是我却一直没来得及读她的书，直到后来有一天，我看了《阿勒泰的角落》，我果真也被她的文字所“沦陷”了。

在我国散文界，“阿勒泰的李娟”可谓是一块金字招牌。李娟于1979年7月21日出生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七师123团（位于伊犁哈萨克自治州乌苏市车排子镇）。

李娟因为户口及家庭的种种原因，只读到高中，且还没有完全读完，后来她索性退了学，跟妈妈学裁缝。她们的生意并不好，于是只好进入山野，跟着哈萨克牧人转场。在阿勒泰山区，她们开过小店，卖小百货。李娟也曾到乌鲁木齐打过工。

在1999年，李娟将近20岁时，她才开始业余写作和投稿。然后就一发不可收，她的写作才华从此便滚涌而出，接连出了七八本书，其中《我的阿勒泰》《阿勒泰的角落》《冬牧场》等一直都是畅销书。李娟文笔清新，天然质朴，充满灵动和生机，被读者誉为“阿勒泰的精灵”。

《阿勒泰的角落》这本散文记录了李娟一家在阿勒泰平凡且“有趣”的生活。里面所描述的生活情景在1998——2003年之间。她用细腻的笔触记录下了这些与她自己有关的游牧地区的生活景观。通过李娟的视野让大家对阿勒泰有了崭新的认识。

跟着游牧民族逐水而居的日子本是动荡的、不安的、奔波的，但是从李娟的文字里丝毫没有觉察到她的不满，她的怨愤，反而传达给我们的都是她对生活的坦然与欣喜。

就比如明明住的是四面透风被人遗弃的房子，她还乐滋滋地想着自己住的是套大房子。之后又搬进一间用土块盖起的小房子，也觉得无比温馨。裁缝铺的店面只有十来个平方，前半截做生意，后半截睡觉、吃饭。对李娟来说，在这样的环境下，墙皮突然掉下来一块，也是被锅里炖的风干羊肉溢出的香气酥下来的。李娟，一个多么乐观又真诚的女孩子啊。

02、

不管环境再恶劣，生活再艰苦，她总能为自己的内心找寻一片宁静之地。比如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光，是本书我最喜欢的一个篇章。这也可能是与我小时候的记忆有很大的关系。

书中这样写道：

“四周丛林深密，又宽又浅的河水在丛林里流淌，又像是在一个秘密里流淌，这个秘密里面充满了寂静和音乐……河心的大石头白白净净、平平坦坦。

我光脚站在石头上，空空荡荡地穿着大裙子，先把头发弄湿，再把胳膊弄湿，再把腿弄湿，风一吹过，好像把整个人都吹透了，浑身冰凉，好像身体已经从空气里消失了似的。而阳光滚烫，四周的一切都在晃动，抬起头来，却一片静止。

我的影子在闪烁的流水里分分明明地沉静着，它似乎什么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很奇怪地存在于世界上，似乎每一秒钟都停留在刚刚从梦中醒来的状态中，一瞬间一个惊奇，一瞬间一个惊奇。我的太多的不明白使我在这里，又平凡又激动。”

从小生活在农村的我，对河边洗衣服的时光记忆尤深。在很小的时候，夏天跟着外婆去河边洗衣服，是很欢快的时刻。因为去到河里，我就可以像一条归向水里的小鱼儿一样，自由自在地下河玩水，捉鱼、摸虾、捡石子......都充满乐趣。尤其是刚刚下过雨，河水比较充沛的时候，最喜欢去河里玩。

再大一点，就是自己端着盆，去河边洗衣服。其实，名义上说是洗衣服，主要还是因为想去河里玩。随便找一两件衣服丢进盆里，都可以佯装成去河里洗衣服的完美借口。

炎热的午后，我还会和几个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们一起去比较偏僻的深一点的水边洗澡。当然都是趁大人睡午觉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的。外婆家的河里长有青草，不是纯粹的石头水底，所以，我也难免会被水蛭光顾。不过当时人小鬼大，这些都难不倒我， 只要用鞋底子使劲往水蛭的另一头拍打，它就自觉出来了。现在想想都很后怕。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03、

后来，我回到了我自己家，夏天还照样端着水盆去河边洗衣服，我们那里属于山区，河水非常清澈，依稀可见里面的鱼儿们来回穿梭，自由游走。炙热的阳光洒在水面上，映出一道道波光粼粼的光影，像细碎的金子一样，闪闪发光。

至于洗衣服的事嘛，就像书中所说的那样：到河边洗衣服的话，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至于洗衣服就是次要的事了，爱洗不洗，往水里一扔，压块石头不让水冲走。等玩够了回来，从水里一捞，它自己就干净了嘛。

河边的一棵棵杨树，在清风的吹拂下，哗啦哗啦地为我送来了沁人的凉意。那样的时光是绵延悠长的，更是无忧无虑的。

现在想想，当时有那样好的气候、环境、水源条件，自己又恰巧遇上了，真是福气啊。现在已经很难再寻觅得到了。

去河边的柳树林散步这件事，在李娟的笔下也被书写得非常生动。

“我弯下腰在林子里的小路上飞快地走动，又跑了起来。枝叶在头顶和脸上不停扫佛、抽打着。河水流动的声音一会儿响在左边，一会儿响在右边。

我又拐了几个弯，拨开柳枝，一脚踏出去，踩进水里......

我站在柳树林外，看河从树林里流淌出来，觉得它是从一个长长的故事里流出来。”

写在最后：

李娟的文字实在太迷人了，生动、有趣、淳朴、自然，更有温度和情感，再平凡的场景，在李娟的笔下，都好像是闪闪发光的。

她用那么恰当、那么干净的文字把日常的所见所感，描述的像一幅幅就发生在你眼前的画面一样真实、灵动。真是佩服啊！

她的文字好像会说话，听她的书，就好像在看一帧一帧的纪录片，大美的风光，温情的画面，生动的解说，犹如一幅幅美丽的画卷一样呈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的内心得到滋养，让我们的脑海充满幻想，让我们对生活多了一份理解和感悟。

-The End-

作者：九月的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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