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演员谢添「老顽童谢添35岁娶初恋一心一意爱了54年」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251更新:2023-05-02 19:59:35

1997年,84岁的谢添用电影《红娘》中的“老和尚”,得到金鸡奖最佳男配角奖提名。

本来不只是提名,只是他说:“我老了,年轻人还小,这个奖能鼓励人,评年轻人吧,他们才是未来!”

于是在这年的颁奖典礼上,谢添只拿回了“特别荣誉奖”。

演编导样样优秀,被称为“银幕上的千面人”“中国卓别林”。

与石挥、沈扬和蓝马并称“四大名丑”,在电影界担得起一个“全才艺术家”的称号。

将《锦上添花》《甜蜜的事业》《林家铺子》《老人与狗》《七品芝麻官》等作品献给观众。

在事业方面,谢添可以说是做到了行业翘楚,可生活中的他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用其儿子谢钢的话说,跑不了是一个“老顽童”。

谢钢

用其夫人的话说,那就是“没正行”“骗我上贼船”!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让我们一起来看看一个成就了辉煌事业,但在生活中又极为有趣的谢添……

随心而动,成为演员

天津人做自我介绍时,会不会被问上一句:“那你会说相声吗?”

1914年出生于素有“曲艺之乡”的天津地界儿。

谢添虽不会说相声,但受当地“什样杂耍”的影响,骨子里满满都是文艺细胞。

“我们那儿讲究“垫话”,台上的角儿一说‘下面我伺候您一段儿,好与不好,诸君原谅’!我就会在下面垫一句‘好咧,最爱您这段儿,这是本能……’”

谢添的父亲在铁路线上做工,极爱音乐和雕刻艺术,谢添的母亲最喜欢听戏和观影。

4岁多就被母亲抱着看电影去,“我娘是我做电影的引路人,她每看一部都要很仔细地给我讲,因为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她怕我看不懂,浪费她票钱……”

听母亲讲得多了,谢添便对电影艺术有了极大的兴趣。

只是兴趣与现实早年没有重合,读书好的小伙子中学毕业做了报社的约稿编辑。

可惜坚持了又坚持发现还是爱表演,于是他开始混迹于文艺团体,成为了业余话剧演员。

1935年,21岁的谢添在朋友的推荐下前往上海,成为“狮吼剧社”的一员。

因为想拍电影,所以他找到了父亲在铁路上的一位工友的女儿——“电影皇后”胡蝶帮忙。

说起来他们也是打小培养起的友谊,胡蝶也没有推辞。

机会于这年的年底到来。

当时李萍倩导演正在拍摄《夜会》。原定好的演员中有位因病缺演,胡蝶当即推荐谢添。

第一次演戏就和龚稼农、黄耐霜、周曼华等演员合作。

年轻的谢添用一个“花花公子”的形象打开了自己的荧屏首秀。

1936年和赵丹、周璇合作了袁牧之的《马路天使》,之后又进入《生死同行》。

只是1937年的动荡让不少人开始流离。

想要宣传图存的思想,谢添毅然加入电影届工作人协会。

一边在全国各地出演进步话剧,一边在《母亲的秘密》《梦里乾坤》《风雪太行山》中继续自己的电影梦。

直到45年将胜利抱满心怀,谢添才得以安定,成为中电三厂的正式演员。

生活得以稳定,工作也迎来新的发展机遇。

1946年和韩涛、白杨、魏鹤龄、齐衡等出演《圣城记》。

之后在《追》《郎才女貌》《满庭芳》《十三号凶宅》《深闺疑云》中大显身手。

49年一调入北影厂,他就和大帅哥孙道临主演《民主青年进行曲》。

之后与今欣、姚向黎主演的《新儿女英雄传》。

谢添在其中饰演可恨至极的“张金龙”可谓是站在人们的气管上撒了阵野。

演优则导,名气超高

50年代,和郭振清合作《六号门》,先用蛮横无理的“马金龙”在群众心里刷下一波恶感。

之后与陈戈主演《无穷的潜力》,化身大公无私的榜样人物“孟长友”挽回一波形象后。

演而优的谢添想要过把当导演的瘾。

1955年,41岁的他报名北影学院的导演专修班。

这个班是面向全国电影厂的在职演员开设的,旨在培养全方位电影人才。

为了保证教学质量,学校还请来了著名导演伊万诺夫做主教。

“我是考生里最大的一个,报名的人很多,当时又真想进去,我就耍了‘小聪明’……”

第一关考音乐,钢琴师刚弹出曲子前面小一部分,谢添就抢答:《命运交响曲》!

伊万诺夫当即鼓掌,而此时的谢添心里着正暗暗庆幸。

“我只知道有首曲子叫《命运交响曲》,如果再来一首,别说我听没听过,我根本答不出第二个名字!”

为了不让考官继续考自己,谢添当即占据主场:“我不仅会听,我还会唱的!”

于是“曲艺之乡”长大的孩子张嘴就是一段戏曲,还用天津话来了一段“水妞儿”童曲。

边唱边做动作,伊万诺夫哈哈大笑之际,给了满分成绩。

好似“没正形”地进入了导演专修班,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

谢添算是将性格里的喜剧因子全部激发,一边做喜剧创作,一边用玩笑调节大众的生活。

1957年毕业,他与张春华主演了《风筝》后,就用一部《林家铺子》封神。

陈凯歌曾说“《林家铺子》在我心里足以排进中国最好影片前三名”。

田壮壮曾说“我这辈子都拍不出这样一部让人百看不厌,百看都有收获的电影”。

影片中谢添饰演的“林老板”既有小商人的处处精明与投机,又有普通百姓苦于生计的辛酸。

他与一家人的命运也好,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也罢,无不聚焦当时“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现实。

而在水华导演的高要求,于蓝、谢添等实力派演员的倾情演绎下。

《林家铺子》不仅在人民群众里获得了极高的呼声,还让当时来访的外国使团看得起身鼓掌。

身为演员已经做出了成就,谢添就想成为真正的导演。

从《探亲记》《欢天喜地》《水上春秋》,到红极一时的《洪湖赤卫队》。

被评为新中国“22大电影明星”之一后,谢添想要拍些孩子们爱看的影片。

于是经典的儿童电影《花儿朵朵》《小铃铛》《三朵小红花》上映。

“拍《小铃铛》,我爸跟孩子们一起在草垛里捉迷藏,在棉花上打滚,就是个老小孩。他性格就这样,好玩,幽默,爱动,他最常说‘一辈子玩儿着过,得幸福’。他在工作里,无非就是在认真地玩儿……”

《小铃铛》

谢家大儿子谢钢后来也走进了影视圈,演过《四世同堂》《建国大业》《钢铁年代》《医者仁心》等多部知名影视剧。

在他眼中,父亲谢添不仅工作中玩儿着过,生活中更是将玩儿进行到底,经常逗得母亲杨雪明笑个不停。

玩笑逗趣,玩笑娶妻

说起来谢添的妻子杨雪明原先不叫这个名字,她叫杨雪聪。

比谢添小13岁,学过电影,但因工作要求一直在幕后。

而从杨雪聪变成杨雪明,全赖谢添的“玩笑”。

1946年沈浮导演拍摄的《圣城记》让这两人相遇。

当时谢添找杨雪聪拿底片,而对方在办公桌上睡得一脸蒙。

于是爱开玩笑的男人就起了“逗你玩”的心。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老实巴交:“我叫杨雪聪。”

“什么?野葱?你怎么叫这名字?叫杨野葱?”

伴着谢添的大笑声,小姑娘又气又恼,脸都憋红了,睡意也全跑了。

这还没完,《圣城记》在那之后拍了多久,谢添就在众人面前叫了多久的“野葱”。

时间长了,“野葱”就长在了杨雪聪身上。

实在不想有这么个外号,小姑娘拿着证件就给自己改名“杨雪明”。

之后还非常正式地约谈谢添,让他将自己的新名字宣扬出去,掩盖“野葱”。

可19岁的女孩不知道,就是她这天真又可爱的样子,让32岁的谢添有了永远逗她的心。

拍完戏回到单位,谢添就再没走出杨雪明的生活。

“刚开始我就觉得这样有名的演员私下里怎么嬉皮笑脸的。今天讲笑话,明天闹笑话,后天演笑话。他总能让我一直开心……”

可谢添让杨雪明开心了, 杨雪明却他吃了一顿爱情的苦。

因为中间有着13岁的年龄差,杨雪明一直不开窍,将谢添当做大哥哥。

“她人好哇,性格单纯长得漂亮,追她的小伙儿不少。我费了不少心,先拉近距离,之后对追她的男孩子一顿损,她还真信我一个都没接触。然后我又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她说善良,巧了,这我有;她说幽默,我更有;她再说孝顺,我说这不就是我嘛,把她说愣了……”

不断暗示下,杨雪明就这样被引导着开始考虑:“我是不是喜欢他?”

49年谢添回天津照顾母亲,分别的这段时间“我听了个朋友的,试一试分别加深思念”。

几个月里没寄出一封信,与心里的女孩彻底断了联。

那段时间不仅是对谢添的折磨,也是对杨雪明的考验。

而将母亲的一切都安顿好再去往北京,谢添到厂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求婚。

“我这辈子就跟我爱人耍心眼儿,千方百计想她爱上我。我都做好准备了,她不同意我就继续追。好在她激动得眼泪直流,当时就答应了……”

只是得到了喜欢的女孩点头,却遭到了女孩家人从上到下齐刷刷地反对。

有说他年龄太大了的; 有说他接触的女明星那么多,万一移情别恋了的。

更有人拿他出演的反派角色说事儿,说演坏人那么像,就不是个好人!

这可让谢添抓心挠肝。

带上礼品就往杨家门里冲,到了地方不认生地一圈喊人。

包了当天的午饭,活跃了一下午家庭谈话氛围,将自己与杨雪明工作中的交集说出个花儿。

最后总结“单位人都知道我被她降得服服的。将来要是挨欺负,那也只会有我的份儿!”

儿女成才,快乐生活

一个十分有名的大明星这么“委屈”,杨家当即就有人松口。

再加上杨雪明十分坚持,谢添就这样抱得美人归。

时隔多年再提这件事,谢添总说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他算是使出了全力。

而杨雪明总是笑着摇头,说自己这是上了他的“贼船”。

婚后杨雪明与谢添共同养育了4个孩子。

长女出生的时候谢添喜极而泣,为其取名为绵绵,也给了这个孩子最多的爱。

“不是我偏心,绵绵让我第一次体会到做父亲的喜悦和责任,她是特殊的……”

这位被宠成明珠的女儿也十分优秀,从北京外国语大学毕业后去往加拿大留学。

如今是加拿大爱德蒙顿孔子学院文化部主任。

而谢添的长子谢钢、次女谢联、次子谢平都受父母影响,做着与影视有关的工作。

谢钢是北影厂的演员,谢联是总政话剧团一级演员,谢平是中影集团的摄像师。

对这三个孩子,谢联不仅将一身本领教了出去,更是以身作则教他们要“趣味工作”。

谢钢曾说:“爱玩爱笑爱闹,我爸生活中什么样,在剧组也什么样。他说演或者拍别人的一生人总能看见苦痛。别让苦痛留太久,一辈子要开心快乐地活。”

1980年谢添(右二)与张曼茹、斯琴高娃、胡松华

1966年的时候遇上一场对于文化人来说堪称浩劫的事件。

不少演员在那时候不是被下放,就是被示众,严重一点的还“被认罪”,蹲了大狱。

谢添自然没能幸免,刚开始被关进牛棚,之后又被下放到大兴的五七干校。

当时上面派了黄健中看守谢添。生怕出意外,黄健中白天不敢离开,晚上不敢真睡。

谢添看不下去了:“你怕什么?我一不会跑,二不会寻死,我要吃好睡好做活,将来回家看我妻子和孩子的!别最后我没事,你先把自己熬出了病……”

信了他的话,黄健中慢慢放松精神,后来看谢添真的“老实”,就不怎么管顾了。

谁知道搞怪因子出现,某天谢添做工时悄悄躲起来,看黄健中急得顺拐四处跑了才出来。

“你看你,懈怠了吧,虽说我不会跑,但你也要把看守的工作做到位啊,万一有人来检查,我没错反而你有错怎么办?你想跟我一起被看守吗?”

谢添导演在电影《茶馆》拍摄现场

这一吓算是让黄健中出了一身汗,也让他认识到了自己应该做什么。

心里感激谢添的提醒,这之后两人成了要好的朋友,友谊延续几十年。

76年恢复名誉,62岁的谢添回到家里就打趣妻子,说怎么瘦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太想他了。

用“没心没肺”、乐观向上的人生态度笑对生活。

这个男人好像一个“老顽童”,以自己的方式解了妻子的担心和心疼。

在妻子说“没正形”时,他还毫不避讳地说“你看我瘦的,都是想你想的!”

爱妻爱影,有情有念

谢添其实向妻子表白过多次。

从朋友那里搬了盆花回来,献宝似的捧至爱人面前,说:“我看见这花就觉得美极了,我可真喜欢。回来看到你我才发现,原来这花长得像你,怪不得……”

和妻子一起逛庙会,属兔的妻子故意买了张三只兔子坐在老虎身上提灯笼的年画。

“我是属虎的,我爱人这是想压着我,那我就奉她当大王,我这只善良的老虎就给她当坐骑好了……”

将“逗老婆开心”放在晚年生活的第一位,谢添给了杨雪明太多的幸福回忆。

而80年代回到荧屏,谢添也给了观众非常多荧屏回忆。

让李连生、李秀明出演自己执导的《甜蜜的事业》,拿到百花奖最佳导演奖。

《甜蜜的事业》

用戏剧电影《七品芝麻官》让观众哈哈哈大笑,拿到百花奖最佳戏曲片奖。

而由他执导,由于是之、郑榕、蓝天野、英若诚等实力派艺术家演绎的剧情电影《茶馆》。

更是为世人留下了一部流传几十年的经典。

90年代也没有退出影视圈,一辈子都在为中国电影事业添砖加瓦。

《烟花泪》是谢添执导的最后一部影片,《红娘》中的老和尚是谢添的最后一个荧幕形象。

谢添在戏曲片《烟花泪》拍摄现场

2003年,因为心脏方面的疾病,谢添在那年的冬天,结束了自己89年的人生之旅。

而这位被誉为“中国卓别林”的幽默的男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也紧握住妻子的手。

他小声而又缓慢地回忆了初见爱情时的甜蜜,以及之后54年的相守相依。

当时记忆里已经下降得厉害,很多往事都不记得的杨雪明笑着流泪。

她一点点补充丈夫所提之事里面的小细节,说着“你那时候可真讨人嫌”的话,手却没松开。

来的时候平平静静,走的时候安安宁宁。

孩子遵从父亲谢添的遗愿,不办追悼会,不设灵堂,身后事一切从简。

甚至于他的骨灰也撒进了离家乡天津最近的渤海之中。

虽然这位优秀的艺术家已离世19年,可他的影视形象用一帧帧画面永留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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