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香港又拍出一部恐婚大戏「绝了香港又拍出一部恐婚大戏」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670更新:2023-01-27 15:31:40

我们从电影里来,再回电影里去。

有没有发现一个现象?

这几年中日韩大小银幕上,爆火的女性故事,都能与恐婚、恐育挂上勾。

中国,《三十而已》,独立女性楷模顾佳,婚后还要给出轨老公擦屁股。

日本,《坡道上的家》,主妇里沙子和水穗,被丧偶式育儿折磨到崩溃。

韩国,《82年出生的金智英》,直戳东亚女性作为命运共同体的性别困局。

这是一个女性越来越不敢结婚生子的坏时代。

也是一个她可以说出“我不想结婚”的好时代。

但,不结婚就自由了吗?

最近一部香港电影《金都》,就抛出了这样的问题。

小成本制作,来头倒不小,去年的港片十佳之一,金像奖8项提名,最终拿下最佳新晋导演奖、原创电影音乐奖。

导演黄绮琳,你可能没听过,此前多以编剧为主业。

近几年的高分港剧《玛德烈与大卫 绿豆》《叹息桥》,都有她参与执笔,大破TVB“残局”,写下完全与之不同的都市情感观察。

《金都》是她的导演处女作,依旧讲男女关系及情感问题,剧本的扎实精准程度,令它成为近期最值得一看的电影。

翻不过身的龟

第一个镜头,已经让人嗅到不对劲。

对准一张女性的脸,麻木呆滞,毫无生气。

这是主角张莉芳在电影里常有的神态。

阿芳,一位年龄30 的普通中女,在金都大厦的婚纱租赁店工作,有一位交往7年多的男朋友Edward,现已同居。

人人都说Edward是她命里的白马王子,两人迟早会结婚。

这位“王子”,生活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直男,睡觉打呼,用完指甲刀从不收好,上厕所自己怕臭就不关门。

且控制欲极强,会露内衣肩带的衣服不准穿,看到阿芳新买的热裤太短直接扔,只要没及时回信息,能连发十几条过来问候。

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和他拍拖7年?

阿芳只会面无表情地答:忍啊。

她早已习惯帮他收好指甲刀,习惯他跟踪她的定位,习惯他随意翻看自己的手机。

有人愿打自然有人愿捱,能捱过七年之痒的相处磨合,必然要对对方的缺点全盘接受。

阿芳也有她的问题。

性格被动又毫无主见,遇事不愿多争执,只想着以顺从安抚男友,让争吵和不愉快快点过去。

他们的关系,也如此到了不结婚很难收场的阶段。

可当Edward当众求婚,把自己感动个半死时,阿芳的脸上只挂着尴尬的讪笑。

结婚,还是不结婚?

或许对于阿芳,没有什么区别。

电影开头就以一只翻不了身的乌龟,比喻她的处境,不过是“从一个缸,困到另一个缸”,在哪里都无力挣扎。

片名《金都》,指香港的金都大厦,这里以出售廉价的婚礼用品闻名。

片中,是阿芳和Edward日常工作生活的地方,也是两人在此买房继续蜗居的未来。

结了婚,连家都不用搬。

那结婚,到底代表什么?换一张契约,一场仪式,一个能堵住身边人之口的交待?

阿芳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事后她问自己的闺蜜:“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女强人和女同性恋,才不用结婚啊?”

“普通女人呢?”

不会飞的鸟

阿芳找不到不想结婚的理由,反倒遇到不能结婚的麻烦。

10年前,她为了钱,曾和一位大陆人“假结婚”。

大陆人通过与香港人结婚,拿香港身份证,方便自己出国旅行、日后定居。

没想到期间中介被抓,两人的婚姻关系一直没能解除。

阿芳没有大陆人的联系方式,Edward又在旁边催着定婚期。

没想到,“老公”杨树伟自己找上了门。

为尽快搞定身份证,他甚至愿意再多给一笔钱,让阿芳配合各种繁琐的流程和手续。

阿芳忍不住好奇,他为什么喜欢到处旅行。

杨树伟说,大陆人和香港人不一样,大陆人是从一种不会飞的鸟进化来的,所以特别向往自由。

他还做过研究,只有大陆人的脚底板,可以着地,香港人和美国人都不行。阿芳一试,果然如此。

这段,是对《阿飞正传》里的经典台词,进行呼应。

九七之前,王家卫拍80年代的香港阿飞,形容他们是“脚不能沾地的雀仔,一沾地,就死了。”

现在,大陆和香港都今时不同往日。

得知阿芳赶着结婚,杨树伟会嘲笑她,“蠢人才急着结婚,没想到现在香港人这么老土。”

知道她连香港都没出过,继续笑“你连美国都没去过,难怪不知道什么是自由。”

几句话,将婚姻和自由划上等号。

阿芳开始意识到自己被婚姻的选择困住,也被香港的当下困住。

以真假结婚的交缠,逼出主角对自由的思考,同时带出陆港两地身份对调的隐喻,剧作上的另一层深意,便在于此。

男友Edward,取英国王子爱德华之名,他对阿芳的多年控制,用意不言而喻。

有意思的是,设定Edward还是一名英国留学回来的电影系学生。

家里贴着希区柯克、雅克·塔蒂、查理·考夫曼的电影海报,蹲坑读物是大卫·波德维尔的《电影诗学》。

而他却甘愿把自己一辈子困在金都的逼仄里,做三流的婚礼策划及摄影。

细节可见港人,甚至是香港电影的内卷问题。

就连金都的选址,也有着其特殊性,它的旁边,是一个能去大陆的中港巴士站。

如果代表着婚姻的金都,不是眼下的出路,离开呢?

有钱就有自由?

准备结婚的过程中,Edward的妈宝倾向,暴露得更加彻底。

未来婆婆搅和进来指手画脚,Edward又对她的意见百依百顺,完全不考虑阿芳的感受。

再也忍受不了的她,终于同男友爆发争吵,控诉自己一直以来的不满与委屈。

结果Edward捂起耳朵放声尖叫,躲在巨婴的行为里,不愿去面对两人之间的问题。

再和好,阿芳问Edward,我们是不是会这样永远不变?

Edward以拥抱去回应,是啊,我们就像这样永远不变。

他只当自己在说甜蜜的承诺,却看不到怀里阿芳的神色,变得更为暗淡。

爱是一个人的事,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等到结婚就成了一群人的事。

如果仔细留意海报,会发现阿芳旁边的“囍”,其实是由四个“苦”组成。

提前透底了婚姻故事的结局。

第二天,阿芳走了。

她先去大陆找杨树伟,而这个说自己要追求自由的男人,已经放弃香港绿卡。

女朋友怀了孕,他决定留在福州老家结婚。

阿芳无法理解,杨树伟反问——

难道不结婚就自由了吗?

纠结一整部电影,原以为阿芳会找到心底的答案,不过导演留下的开放结局,并无意提供做人指南。

我们唯一能看到的,无论香港人阿芳还是大陆人杨树伟,无论他们最终选择出走或者留下,似乎都注定逃离不了生活造下的困局。

结尾更是笔锋一转,写Edward冒雨为阿芳买乌龟。

发现阿芳离开后,立即听话地摆好指甲刀,手足无措地四处寻找她。

这个原先可气的男人,突然变得有些可怜。

阿芳离开他没有大快人心的感觉,反倒又会产生一丝疑惑,她真的做出最好的选择了吗?

未来她要去哪里,谁都没有答案。

杨树伟告诉阿芳,有钱就有自由。

阿芳听完,直接花钱给自己买下昂贵的礼物,体会一把自由的快乐。

其实也没那么麻烦,当她为自己做出选择的瞬间,已经自由了。

回到电影最初的提问,结婚?不结婚?

面对人生的选择难题,或许我们还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一定知道自己不要什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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