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军婚小说「3本军婚甜宠文铁血冷峻军官大人娇小可爱甜美妻满满幸福感」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496更新:2023-03-22 15:29:16

3本军婚甜宠文:铁血冷峻军官大人,娇小可爱甜美妻,满满幸福感

坐在后座的首长频频抬起手腕看时间,司机冯青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俩眼直盯着GPS导航,试图寻找一条相对通畅一些的路。“直接去医院。”正襟危坐的首长淡定地下达指示,缓缓摇下车窗,虽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眉眼之间却尽是疲态。刚执行完一场长达十七小时的特训任务,脸都没来得及洗一把就往机场奔,再加上三个多小时的空中飞行,就是铁人也吃不消。前方的红灯还没有进入两位数倒计时,顾北辰索性把车窗完全摇下,透气的同时顺便看看G市闹市区最近有什么新的变化。不远处是一条专卖各种小吃的步行街,人头攒动,甚是热闹。 忽地,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叱:“站住!”

入坑指南:

叶杉杉正犹豫着,听筒里突然有了动静,“阿姨,你在听吗?”

“在。”叶杉杉急忙把手机拿到耳边,应了一声。

“阿姨,不要难过哦。你的亲人去了天堂,会有好多漂亮的天使姐姐陪他的。”六岁的顾思恬是个没有妈妈的孩子,她几乎是在各种有关天堂和天使的故事陪伴下长大的,这番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一点也不稀奇。

“谢谢你,阿姨没有难过,只是……有点舍不得。”叶杉杉没有想到一个六岁大的孩子这么会安慰人,除了感动之外,更多的还是震惊。

“爸爸每次回部队的时候我也舍不得呀,可是我会一直把他放在心里想着、念着,就好像他一直在我身边一样。”孩子毕竟是孩子,她还没办法完全理解一个人永远离开和爸爸离开家回部队有什么区别。

小丫头说得轻松,言语间却显露出对爸爸的无尽思念,叶杉杉真的觉得这个孩子比她更需要……那座山,“对不起,因为我,你爸爸不能回家陪你。你再等一会儿,我这就让你爸爸回家好不好?”

“不用了,今晚……我把爸爸借给你。麻烦阿姨转告我爸爸,笑笑很乖,这就去睡觉了哦。”小丫头很大方地谢绝了阿姨的好意。

“笑笑真的好乖,谢谢你……把爸爸借给我。”虽然只有一晚,但这一晚对我真的很重要,至少,我不是一个人。

“不用谢,阿姨再见。”小丫头都没顾上和爸爸多说两句,就这么挂了电话。

再见?嗯,以后真的会再见呢。

这一刻,叶杉杉突然觉得,给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当后妈也许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糟。

把手机还给顾北辰之后,叶杉杉又沉默了,隔着电话面对孩子她能做到坦然自若,可面对面地和孩子他爸对视,她还是有些无措。

“我相信,你和笑笑会相处得很好。”最后还是顾北辰先开了口,这话听起来有点突兀,却是他的真心话。

“谢谢你。”谢他的陪伴,也谢谢谢他把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天使带到她身边。正如笑笑所说,去了天堂的爷爷不会孤单,只要心怀思念,爷爷永远不会离开。这么想着,她好像不怎么难过了。生老病死都是人力不可违抗的自然法则,爷爷了无牵挂地离开,她也安心了。

其实,该是顾北辰谢谢她才是。有了她,以后笑笑就不会再孤单。

叶杉杉以为,今晚将会度过一个不眠之夜。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在病床前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爷爷、爸爸正被一群天使簇拥着,在半空中欣慰地对她笑,‘孩子,你一定会幸福的。’

幸福是什么?对一个刚刚失去至亲的十八岁女孩来说,幸福就是睁开眼的一瞬间,看见眼前立着一座山。那座山披着最让人安心的军绿色外衣,坚韧、挺拔,靠着他,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怕。

“早。”一整晚几乎没怎么合眼的顾首长气色不错,从他脸上看不出半点疲惫。对习惯各种高强度特训的他来说,片刻的浅眠足够了。

叶杉杉神色复杂地回了声早,默默地转过身,看了一眼病床上那一抹凄凉的白色。

“葬礼安排在明天可以吗?”人已死,终究要入土为安,只有五天假期的顾北辰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挥霍浪费。

叶杉杉心怀感激地点了点头,明明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口,最后,却只说了一句谢谢你。

“不用谢我,别忘了,现在……我是你的家人。”一言九鼎的豪气在顾首长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没有婚礼、没有一纸证书,甚至连一句正式约定都没有,但他已经开始承担身为人夫的责任,“爷爷的遗体我会安排人送到殡仪馆,那边会一直有人在,你不用一直守着。”

“你决定就好了。”叶杉杉心里是这么想的:你是首长嘛,首长的决定还会有错么。而且,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习惯把首长说的话当命令听,她要做的,就是绝对的服从。

好吧,有人这么听话,顾首长也乐得‘发号施令’:“你先跟我回家一趟,晚上我再陪你过去守夜。”

回家?这……这算是带她回去见家长么?虽然和顾……顾伯父很熟,可她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呀。

叶杉杉淡定不下来了,骨子里的反叛因子开始蠢蠢欲动,“我……我想先回家一趟,把爷爷的东西收拾一下。”

“吃过早饭之后我先送你回家,中午再派人去接你。”顾北辰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严肃,但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怎么听都像是命令。

“是。”叶杉杉的回答听起来也越来越像顾首长手下的兵。所以,她一直在心里叫他首长是有道理的。

医院离叶家的住处并不远,周六的早晨一路通畅,一刻钟即到。

这里不是小区房,车子就停在楼下,叶杉杉不得不面对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要请他上去坐坐么?

某人还在纠结着,顾首长已经自行下了车,绅士款款地帮她开了车门。

唔,首长大人真是雷厉风行,根本不给她说不的机会。

叶杉杉的家就住在三楼,不大的两居室,收拾得很干净,客厅的镶嵌式壁柜上摆满了各种奖杯,都是叶杉杉同学参加各种武术比赛得的。

原来从小就是练家子,难怪身手如此了得。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老生病,所以爷爷送我去学武术。”首长大人的视线一直在奖杯上流连,叶杉杉主动上前解释。

“很好。”顾北辰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顿了片刻才开口,“笑笑从小就好动,以后你可以教她。”

囧,首长大人,您会不会想太远了?

说到笑笑,叶杉杉正好可以找个借口‘送客’,“昨晚,笑笑说只把你借给我一晚上,你现在……是不是该回家了?”

她这是在赶我走吗?顾北辰几不可见地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有点小小的不爽,“我以为……你比她更需要我。”

“我已经没事了,你放心,我会很快振作起来的。”经过一夜的冷静,叶杉杉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逝者已矣,生者珍重。活着的人要尽快从悲痛中缓过来,离世的亲人才能安息。

但叶杉杉没有想过,她的心情之所以会恢复得这么快,和他的默默陪伴是分不开的。

在她最需要依靠的时候,他出现了。这,便是宿命。

简介:

他是个极有军人气质的男人,连吵架时掷出的话都如发口令般短促而有力:“不许大喊大叫!给你十秒钟时间调整自己,现在倒计时,十,九……” 她气愤:“有没有点儿时间观念?需要调整十秒钟那么久?” 他是个很血性霸道的男人,对她裙子长度引来的较高回头率颇有微词:“你可真给我长脸!”见她呲牙笑得没心没肺,他板起来脸训她:“下次再穿这么短看我不关你禁闭。” 她撇嘴:“我是满足你的虚荣心,搞得像是有损安定团结扰乱军心一样。” 这是一场军民协同作战的“战事”,这是一桩围绕幸福靶心打转的温暖情事,且看他们如何在嬉笑怒骂中撰写与众不同的—幸福打靶守则。

入坑指南:

看着牧可被赫义城亲昵地拥在胸前,贺泓勋深邃的眼底掀起波澜,随即又莫名地平息了,面上不动声色,一如之前整个侦察营曾被人家毙得颜面全无存时依然保持着泰然自若的冷静。  但是袁帅清楚老大的脾气,知道这事没完。否则那次回到自己地盘的营长同志也不会愤怒得差点拆了战士们的骨头。不要误会,贺泓勋不是揍了他们,而是相比这个更致命的。他连夜调整训练方案,将强度提升至堪比特种部队。所以说,侦察营的兵绝对是硬被“捶”练出来的。  

赫义城有些意外贺泓勋负责C大的军训工作,他本来还等着在侦察兵比武中和他一较高下,一雪被俘之耻,没想到来训练基地看到这样一幕。下意识拥紧牧可,他抿唇望着贺泓勋不说话。  按理说赫义城无论是军衔或是职务都比贺泓勋高,应该贺泓勋先敬礼。可是,空落的怀抱以及投射到自己身上那道不满的目光,都令他很不爽。于是,贺营长回敬给赫参谋长一记最冷的暴力——沉默。  两人对视,似乎忘了还有位小妞正晕得七荤八素,等待救援。甚至连在场的军官都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面面相觑着不发一言。

片刻之后,贺泓勋的目光从赫义城身上移到牧可脸上,见她闭着眼晴皱紧了眉头,终于抬手敬了个军礼,沉声道:“麻烦赫参谋长带受训学员牧可去医务室检查,下午的军训可以不必参加。”然后对袁帅喝道:“集合!”

居然比他还傲。盯住贺泓勋的背影,赫义城气得牙痒痒。

军训并没有因小插曲受到影响而照常进行,只不过身为教官的贺泓勋更严厉了,似乎拿出了训兵的标准来要求辅导员们。

苏甜音明显感觉到他情绪不佳,所以即使站军姿站得快疯掉了也只敢在心里想,如果牧可在的话,那小妞肯定要起义,而她,只有乖乖受训的份儿。

牧可的血糖低,太激动太疲劳太饿都会令她有眩晕感。但这次的不适却不完全来自于身体,而是她小驼鸟的心态。想到刚刚形象全无地扑在贺泓勋身上,还在人家脖子上留下了“证据”,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搞突然袭击来看她的赫义城顺理成章地成了那根救命稻草。

倚入他怀抱的时候,她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闭着眼晴虚弱地说了句:“晕死了。” 当然,晕的成份是有的,只不过含量高低有待研究。不过,了解她的赫义城自然能马上明白,尽管会错意以为这丫头累得不想军训,但结果是一样的,就是很镇定地帮牧可打了掩护,而且在对峙中比贺泓勋沉得住气。

离开贺营长的视线,牧可小同志就复活了。睁开眼晴的她看到向薇居然也在,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悄声说:“真的有点头晕哦。”样子是明显的心虚。

收回投到贺泓勋身上崇拜的目光与赫义城对视一眼,向薇憋笑着说:“那就继续吧,牧老师。” 赫义城也笑了,见牧可脸色确实不好,扶着她边往医务室走边说:“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在贺泓勋眼皮子底下耍诈。”

什么耍诈?牧可抗议:“人家是真晕!”只是,真晕的原因有点难以启齿。赫义城嗯了一声,到了医务室门口才又道:“还有力气狡辩,看来属于一般晕。”见到军医,他说:“这里有位一般晕患者,劳烦给看看。”

向薇被两人逗得笑了。

“因为血糖低就要住院的,整个地球找不出第二个。”倚坐在床头,牧可说:“赫参谋长,我只是没按时吃饭又有点累而已,真的不用兴师动众,劳民伤财是不对的。”

赫义城不说话,坐在床边径自削着苹果。

牧可望着他平静的脸,有点心虚地检讨道:“我知道,我不能太激动太疲劳太饿,我也有随身带糖和巧克力,只不过我早上睡过头了嘛,你总不希望我被罚站军姿吧?”

赫义城没抬头,完全屏蔽她。

见他削好了苹果,牧可动作熟练地伸手去接,没想到赫义城却递到了自己嘴边,她怔了下,然后鲤鱼打挺般坐起来去抢,像是泄恨一样咬了一口又使劲嚼了两下,鼓着腮帮儿含糊不清地说:“我有听你的话一切行动听指挥,只不过玩个游戏,我一激动就忘了要注意嘛。”

知道他是紧张她的身体,牧可服了软,撒着娇告饶道:“求求你了,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按时吃饭,不挑食还不行吗?首长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的这一次吧。”

向薇见牧可的可怜样,也忍不住替她说话:“赫参谋长,你就别怪可可了,她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笨了点。” 牧可听了她的话,偏头瞪了她一眼:“你这说得什么话嘛?”

向薇瞪回去,开始数落她:“好不容易没因为迟到被罚,这下倒好,得瑟得瑟去玩游戏,大太阳底下跑得一身汗,不晕倒才怪。自己都照顾不好,不是笨是什么?”

牧可发现向薇越来越唠叨了,她捂着耳朵嚷嚷:“你就别添乱了,不想回家就到一边稍息去。” 见牧可耍赖,向薇恨不得削她,想想她就一病人,不和她一般见识了,抢过她手里的苹果咬了一口,对赫义城说:“时间很晚了,你回去吧,我在这陪她。”身为牧可的蜜友,向薇和赫义城很熟,否则也不会一块来训练基地了。

对于向薇提出的“陪护”建议,牧可持反对态度,她歪着脑袋看着赫义城,以命令的口吻说:“把她也带走,越快越好。”顺手抢回苹果,不满地说道:“又不是给你的。” 赫义城看看时间,起身给牧可盖了盖被子,终于开口:“向薇说你们大一军训的教官也是他?” “谁?啊,你说他啊。”牧可乖乖躺下,手里的苹果倒没舍得放下,不以为意地说:“我也觉得太巧了,那个时候他还是连长。”

向薇接口:“要是知道教官是他,我老早就跟来了,哎,我发现贺教官更帅了。”  不理会向薇的崇拜,赫义城语气略有不善:“那人不赖,有点真章儿。”想到贺泓勋的严厉,他以不容反驳的语气说:“军训不要参加了,我来处理。”

“啊?”向薇的反应特别大,一脸惋惜地说:“那多可惜啊。”

牧可跪坐在床上朝向薇的下巴上抹了一把,眉头一皱,煞有介事地道:“还好,口水没流出来。”然后又对赫义城说:“为什么不参加啊?你给我削苹果我不敢不吃,你说让行动听指挥我就不敢捣乱,这还不行啊?”

赫义城的脸色有点沉:“这才几天就晕倒了?下面训练科目你吃得消吗?再晕倒怎么办?”

“那就再爬起来呗,还能怎么办。”

想到牧可被自己搂入怀里时贺泓勋眼里涌起的波澜,赫义城说:“别在这跟我废话,我说不参加就不参加。” “当我愿意和你理论啊?我说要参加就得参加。”牧可的倔脾气上来了,孩子气地把啃到一半的苹果扔到了地上。  见两人扛上了,向薇赶紧带着点小私心出来打圆场:“你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儿多锻炼锻炼也是好的……” “锻炼个鬼。”不等向薇说完赫义城就给吼了回去,见牧可毫不示弱的样子,他的火气顿时上来了,扔下句:“我看他怎么□你!”就走了。

看着赫义城离开,向薇愣在床前挠了挠头发,自言自语般说道:“头一回见我偶像发彪。”在她的印象中身为军人的赫义城对牧可向来温柔,从来没发过火,今天这么凶倒是第一次。  “很帅吧?”牧可捞过被子躺下:“那你得感谢我惹毛了他。” 想到赫义城的脾气,她眨巴着大眼晴很无辜地说:“他会不会气得把油门当刹车踩啊?”

向薇一听急了,跳起来朝牧可嚷嚷:“牧可可,我偶像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瞅你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牧可无奈地叹气,好心安慰道:“放心吧,只要我离开他的视线,他立马就冷静了,那速度绝对是秋风扫落叶。”

看牧可笃定的样子,向薇也就不担心了,转念想到贺泓勋酷酷的神情,她一拍脑门:“我得给老爸打个电话,我决定了,留下来掩护你。”

“掩护我?”看着向薇的目光是哀怨的,牧可嘟囔:“估计你未亡,我倒先死了。” 牧可想睡会儿,就把向薇赶去外面打电话。屋里安静下来,她闭上了眼,不自觉想起下午的事,小脸发烧般红了起来。拉过被子蒙上头,她开始数绵羊:“一只,两只、三四五只……” 迷糊间听到敲门声,懒懒的牧可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盯着门没有应声。正当她以为外面的人走了的时候,门却被轻轻推开了。她赶紧闭着眼晴,听着渐近的脚步声,心里莫名开始紧张。凭女人强大的直觉,她猜来人是——贺泓勋。

贺泓勋没有去食堂吃饭,结束一天训练的他在办公室坐了很久,直到赫义城的车子离开,他才下楼。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决定来看看她。目光停留在牧可闭着眼晴的小脸上,他在床边站了好半天没说话。难道现在时兴沉默是金?牧可在心里犯嘀咕。

就在她快装不下去的时候,贺泓勋忽然弯下身,轻轻给她拉了拉被子,难得温柔地说:“你挺讨人喜欢的,要是你不讨厌我的话,我们处处,行吗?”

闻言,装睡的牧可瞬间僵住,长长的睫毛不自觉抖了抖。

贺泓勋的神色很平静,他抬手摸了摸牧可睡得乱乱的头发,轻柔得像是情人之间的抚摸,盯着她绯红的脸蛋,他不急不缓地说:“不用紧张,我只是提个建设性的想法,你考虑考虑。”

简介:

他是一个狙击手,在沉默中靠近目标,一枪见血从不落空,他是天生的军人,曾经他唯一的爱人是一杆修长的枪。她是一个蛋糕师,指尖上流淌着牛奶与蜜糖的芬芳,温婉娇柔,笑意盈盈,像新生的蔷薇。当冰冷的枪口遇到柔美的蔷薇花。当甜蜜的奶油融化生涩血痕。生活,让不可能的人相爱。

入坑指南:

一开始陈默听到哨兵打电话说有人找还以为是谁,可是转过拐角看到一道瘦长的侧影,眼眶里就莫名地暖了一分。陆臻一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侧着头抽烟,陆军的制服与武警有微妙的不同,这种差异让扑到陈默脸上的寒风变得更加尖锐。

我的兄弟们!他在想,虽然现在的这些同样都是兄弟,可是一起流过血,一起熬过死的到底不一样。

陆臻远远的看到他就夸张地招手,把烟头捏熄了扔进路边的垃圾箱。

“哎哟,瞧瞧……陈队长……”陆臻张开手,笑得阳光灿烂,有如永远的五月。

陈默不自觉走得近了点,陆臻略有些意外,在他的记忆中陈默从来不会主动与任何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可是很快的他就反应了过来,勒上陈默的肩膀用力拍了拍:“好久不见!”

“嗯!”陈默觉得这天真冷,冻得人鼻腔发酸,他低了头问道:“有事儿?”

“那我不是北上嘛,队长让我随路给你捎个东西。”陆臻笑嘻嘻地指着脚边的纸盒子。

“你北上去哪里?”

“呃,北京!某所,不好说。”

“什么东西?”陈默看着他,好顺路。

“哎哟,陈队长,你等会儿验货,咱先找个地方坐一下成不?这风吹得,你当在抗严寒训练啊!”陆臻弯腰把盒子给抱了起来,陈默想了想,带他去人间咖啡馆。

这是苗苑第一次在非周六的下午看到陈默,那简直就像一个意外的礼物,让她惊喜不已。

陈默领着陆臻坐到他习惯的位置,陆臻四下里看了看,笑:“长品味了啊,都会上咖啡馆喝咖啡了!对了,你不是不喝咖啡吗?”

苗苑刚好把菜单递过去,陈默直接让给了陆臻,轻声道:“热巧克力。”

陆臻嗤的一笑出声,相当绅士的转头看着苗苑的眼睛,说道:“expresso。”

他看到苗苑脸颊红红,满眼羞涩的小眼神,笑眯眯地又加了一句:“小姑娘,做得好喝我才会再点哦。”

苗苑哦了一声,笑容极甜。

陆臻对这个电力很满意,想我关在深山老林里阔别江湖多年,功力还在,魅力没丢,可喜可贺。

苗苑回去和沫沫切切私语咬耳朵。

“我觉得那个人好帅啊!笑起来真好看!捧脸^_^”

“还好吧,还是陈默比较帅。”

“切,你说陈默哪里比他帅,眉毛鼻子眼睛嘴……?”

“人还能切成一块一块地比啊,我觉得他有气质,气质明白不?气质!!”苗苑握拳。

……

“什么东西?”陈默拿脚尖碰着纸盒。

陆臻诡笑,把盒子打开露出里面两个白毛团子。

“哦?”

“富贵*上个月生了,队长让我带一只走,随便给你也捎一只。”陆臻笑得眉飞:“看出来了吧!那是队长向咱们表达殷切期待呢,咱们两个,生是基地的狗,死是基地的死狗!”

陈默弯腰看,拿手拨拉着:“哪个是我的?”

“一公一母,自个挑。”

陈默挑了只小公狗捧在手上:“就这个吧!”

“刚好,我喜欢漂亮姑娘。”

苗苑正巧端了咖啡和巧克力过来,一眼看到了,噫了一声,满脸温柔的惊喜。

陆臻调戏小朋友:“可爱吧!”

苗苑猛点头:“它叫什么名字?”

陆臻一愣,转头去问陈默:“打算起个什么名?”

陈默想了想,不自觉抿起嘴角来笑:“侯爷。”

陆臻差点就把咖啡给喷了出来:“你小心他过来揍你!”

“他不敢。”陈默慢吞吞地:“他也就敢打打你。”

陆臻望天磨牙,心想,你等着!

于是陆臻撇着嘴万般遗憾似的抱怨:“哎,我本来还指着你这只狗叫马路呢?”

陈默莫名其妙。

陆臻忽然就乐了起来,笑得像花儿似的:“因为我打算管这丫头叫明明啊!”*

陈默仍旧茫然,倒是苗苑一下子笑了出来,陆臻如获至宝:“你看看,没文化了吧,人家小姑娘都比你懂。”

“可是,这俩不是一窝生的吗?”苗苑犯愁:“那乱伦呐。”

陆臻登时傻了眼,陈默不明所以,可是仍然笑倒,苗苑被陈默那抿起嘴角的样子萌得心头小鹿乱撞。

陈默看到陆臻从口袋里把烟拿出来拨拉,犹豫不决的看着他,似言又止的样子,于是意外:“什么时候开始抽的,有瘾了?”

陆臻笑得有些勉强:“早有了,你没发现罢了,离开了就是有点想,能沾沾味道也好。”

陈默顿时就惆怅了,摆了摆手,说:“你抽吧。”

陆臻笑:“那你的眼睛?”

“无所谓,现在也没那么讲究了。”

两个大老爷们坐在一起回首往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让咬牙与切齿逆流成河,这种场面怎么着都有点腻歪,可是如果你真的当过兵,那就会知道老战友相见是个什么感觉,埋汰着,抱怨着,感慨着,怀念的。

热辣辣的一杯,苦辣酸甜的刺激。

陆臻挥了挥手,又活络了:“兄弟,听说转正了。”

“啊!”陈默不太关心这个。

“那就好,那就好,就是可惜了楷哥,一世队副。”

“那不是有队长嘛!”

“就是啊,”陆臻一拍大腿:“夏明朗那小子,占着茅坑不放,到你那时候就更恶劣了,占两个茅坑不放。”

陈默探身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什么,我爹现在身体不好,离他近点,我安心。”

“也对!”陆臻眼珠子一转,笑出两排漂亮的小白牙:“那什么,地主之谊,咱俩今天不醉不归。”

“你要我不醉不归还不容易吗?”陈默无奈。

苗苑送了蛋糕上去,意外地看着陈默生鲜活色地拍桌子,眉梢扬起,好像是生气了,其实是在笑。

“小姑娘,你偏心哈,为什么我没有?”陆臻拉着苗苑打趣。

“这个……他点的是套餐,您要加一份吗?”

陆臻眉开眼笑:“好啊好啊!”

苗苑从冷藏柜里给陆臻拿了一份出来。

“你原来喜欢吃甜食啊!”陆臻搅着自己的蛋糕,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陈默。

“挺好的啊!”陈默对自己的品味并没有太明确的认知,确切地说,他不太关心这个,觉得好吃就吃,不好吃就不吃。

“就这,就挺好了啊!”陆臻嫌弃地一扔叉子:“还不如基地食堂呢。”

陈默沉默地把最后一口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忽然明白这家伙其实比自己更舍不得离开那个地方。

苗苑觉得那个下午那角落里一直有阳光在,金黄色毛茸茸的一团,飘飘乎乎的,细软而温暖。年轻的陆军中校与同样年轻的武警少校面对面坐在一起,脸上扬着笑,眼中闪着光,青春正好,壮怀激荡。一个笑起来很灿烂,几乎看不清眉眼似的,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另一个只会把嘴角抿起一点点,可是苗苑却觉得他的快乐并不会更少一点。

陆臻悄悄拉陈默的衣角:“哎,发现了吗?那姑娘为什么总看你?”

陈默想了想:“大概是看你蛋糕没吃完吧!”

陆臻略一歪头,把剩下的蛋糕全部填进自己嘴里。

“晚上得请我去吃好的啊!”

“行!”陈默看天色不早,收拾着东西起身:“要吃什么随便。”

“那我住哪儿?我告诉你啊,五星级起步,军区招待所我可是住腻了啊!”陆臻笑眯眯的。

“行!”陈默异常干脆。

陆臻出门的时候又注意到苗苑的视线,他于是转身摆摆手:“拜拜,小姑娘。”

陈默便随着他微微向苗苑点了一下头,算是告别。

苗苑脸上一红,觉得耳朵尖上都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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