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有副太监的嘴脸白鹿原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398更新:2023-03-22 22:28:05

电影有福太监的嘴脸

王全安不是在拍摄电影,他只是在寻找电影,假如没有陈忠实的原著,“白鹿原”这部电影是否就不存在了?“荆棘鸟”、“飘”、“傲慢与偏见”等享誉世界文坛的作品在历经剧本重组、导演布道、镜头扑捉、剪刀剪辑等一系列高科技蹂躏并涅槃,从白纸黑字转化为活生生的影像世界后,其展现出来的立体空间并不比单纯的文字语言更具艺术魅力和珍藏价值!

迄今为止,像“堂吉诃德”、“百年孤独”之类的鸿篇巨制还没有那个胆大妄为的导演企图以身试法,但不代表它们永远安全,因为电影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名著改编从电影诞生的那天起就不遗余力的推动着电影车轮阔步向前,从“宾虚”到“战争与和平”,从“悲惨世界”到“日内瓦医生”,从“指环王”到“哈利波特”,以及最近被媒体炒的大红大紫的“饥饿游戏”。

切开这个横截面不难发现,改编早就伴随着3D动画技术的飞速发展从纯粹的文学移植悄悄转移到纯粹的商业营销,像“活着”、“芙蓉镇”之类有名无份的国产名作,放在十年、二十年前尚且无法跻身主流电影之列,更何况在电影环境更加糜烂的今天。

想要凭借“白鹿原”这样带着浓重史诗血腥味的现实主义作品杀出一条血路,首先“剧本审查”这一关的胃口,一喂就整整喂了8年,而后的路程在“龙标”、“市场噱头”、“专业口味”和“观众口味”之间不停地做加法、减法,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时候,观众还不得不在不同版本之间纠结、选择、对比、愤恨或抱怨……

所以,王全安这部“白鹿原”无论有无原著的支持,国产电影走到今天,类似的改编作品一定会准时出现填补改编市场的空白,哪怕这部作品叫做“鹿白原”或者“原白鹿”,有什么区别呢,他们已经嗅到了夹杂着血腥味的大蛋糕!

一部好电影养活不了几个人,但是一部垃圾片却能富养一帮人!这也许就是原著“白鹿原”可以用“伟大”来褒奖,而电影“白鹿原”只能用“阉割”来形容的佐证吧!

撇开原著不谈,影片以史诗为幌子,以情色为遮羞布,阐述了一个乡村版一女 N男的社会伦理剧,之所以这样讲,能把影片各场景串起来的核心人物不是白嘉轩、鹿子霖,也不是黑娃、白孝文,而是一个无法抗衡命运、任人蹂躏的小女子田小娥,在这条主线上上下求索,本是王全安对于女性电影不断深入、不断探索的优势所在。

然而电影的整体叙事氛围始终笼罩着一股无法自拔的阴柔阳痿气息,这股气息不是源自掌控人物命运的无形之力,而是源于王全安对整体叙事节奏的把握力度不够,以至于各个场景独立起来的时候是一个故事,衔接起来的时候并无必然产生化学反应的因果关系,所以导致影片在结构上严谨不足、在内容上丰满有余!

基于此,王全安的加减法除了塑造出田小娥这个标志性(门牙式的刘海)的悲剧性人物之外,至于家国命运的沉浮、白鹿两家的对抗、两代人之间的恩怨、人怂鬼怪的刻画不过是田小娥传画卷上的妆点罢了。

如果从这个角度切入“白鹿原”的脉搏,依稀可以感受到国产电影的血液中依然存在一丝不被征服、不甘同化的不羁热浪,这股热浪就像田小娥体内无法遏制的、汹涌澎湃的性冲动,教唆着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冲向早已命运注定的干涸沼泽地!

但这并不能成为“白鹿原”各场景叙事的粘合剂,甚至不能成为影片释放主题思想的筹码,主要是因为田小娥所代表的悲剧命运并不完全契合当时的社会背景,她可以作为土地的隐喻、可以激发黑娃体内的破坏力、可以放到鹿子霖、可以诱惑白孝文,运用女性独有的身体魅力与命运抗争无可厚非,但她抗争的仅仅是自身的命运禁锢,与白鹿原的争斗无关,与社会剧烈的变革无关,与众男人的恩怨无关,只与她自身的情与欲有关!

饰演田小娥的张雨绮是被星辉公司捧红的新一代星女郎,在“白鹿原”之前,演技到底是属于演员的个人财产还是归功于导演的调教功力,从张雨绮的角色变迁可以明显看出前后的演绎轨迹。

“白鹿原”中的田小娥性感、坚韧而无助,但没有道德尺度和处事原则,这样一个极端性情的人物形象很容易演出彩,难得的是张雨绮的表演既不张扬,也不隐晦,恰到好处的诠释了田小娥骨子中的随性与纵欲,这是否映射了封闭式的动乱年代所酝酿的动乱能量无处或随处发泄造成的大规模破坏。

不敢随意猜测的同时,至少比张丰毅饰演的忠贞型人物白嘉轩更能够走进观众的心中,相比段奕宏饰演的由“土胚”转化“匪气”的黑娃,吴刚饰演的心机型人物鹿子霖倒是无多惊艳之处,影片前半阙的重心几乎集中在黑娃身上,这也说明段奕宏拥有挑大梁的绝对实力,只是影片后半阙凭空消失了太久,让影片后来的叙事陷入淡而无味的结局。

这里并不是单独强调黑娃这个人物形象的重要性,只是影片的高潮就像白孝文的不举一样,令人有种欲哭无泪的压抑感和苦逼感!

至此,动荡的白鹿原构成了影片的骨架,先后出场的人物构建了影片的血肉,白嘉轩和鹿子霖理所应当成为影片的灵魂级人物,却让位给了一个生性杨花的三姨太,围绕在她身旁的武举人、黑娃、白孝文、鹿子霖先后以不同的方式在田小娥的生命中进进出出,仿佛不同人在白鹿原那片富饶的土地上肆无忌惮的进进出出,这是一种烙印还是一种伤痕,这是一种变革还是一种掠夺,现实发生的、历史记载的混合在王全安的影片中,嫁接在众演员的演绎中,像抛绣球一样扔给了围观的观众,而观众却一头扎进一望无尽黄澄澄的麦田迷失在田小娥兔子般跳动的肉欲之中,除此之外,影片还能给观众带来什么?!

无法引发现实性的思考是因为影片无力清晰而准确的表达出导演的意图和价值观,不能给观众带来惊喜是因为影片凌乱的叙事,或许客观因素归罪于大环境的钳制,但是带着脚镣的舞者真的能够不顾内心神圣的召唤而自降艺术水准!

这仿佛不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问题出在我们的政党面对历史时也像白孝文的房事一样,它畏惧现实中的真实,它畏惧正视岁月中那段沾满血腥和痛苦的历史,所以“芙蓉镇”就像不存在一样,“活着”遭到禁映,然而正是这种极端遮掩的方式从反面肯定了真正艺术的存在价值,只是太过于残酷,太过于讽刺!

基于此,把“白鹿原”看成一幕闹剧还是一幕悲剧,源于我们对于国产电影的过分溺爱还是怒其不争!它背后有太多的芸芸众相、利益链、权贵和纵横捭阖的潜规则,单单一个王全安、单单一部“白鹿原”是无法独身对抗的,但是要融进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阅读过原著的观众极力不推荐观看影片,这并非因为两者之间相差甚远,而是因为它们之间没有可以对比的焦点,影片只不过借用了原著的人物名称、类似的故事情节和类似的社会背景,完全不同于黑泽明的“乱”改编于莎士比亚的“李尔王”,昆丁的“低俗小说”改编于“低俗小说”,在这一点上,“白鹿原”带来的希望几乎完全泯灭在创作良知的门槛之外。

至于影片本身还能代表什么,如果被硬生生的剔除了艺术性和现实性,只是展现一具“白鹿原”的空壳所体现的宣传噱头,那么现实主义、小说改编、明星加盟、史诗巨作等等不过是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小丑在轮番考验公众的忍耐底线而已,因为影片所展现出来的东西,所有的所有只是一个如假包换不举的太监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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