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文学剧本是什么「电影文学剧本追逐生命上」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904更新:2023-04-28 06:10:36

电影文学剧本《追逐生命》(上)

伤感苍凉的音乐响起,画面出现:

即将启动的列车内,女主人公的背影显得那么单薄和孤独,行色匆匆的旅客谁都没去理会一个中师学校毕业即将踏入社会的姑娘。何晶鸿望着匆匆掠过的城市、农舍、景物,她的眼睛内充满茫然、沉默、还带有几丝忧郁。未知的命运又将如何待她?她那双美丽复杂的眼睛特写幻化成干涸龟裂的河床上,一双沉重而有力行走的脚步。走了很久很久,这时候无数的脚步叠化成行进的火车内何晶鸿虽单薄却又执着倔强的身影。镜头滑向寂寞无言的双轨和路旁随风摇曳的树木,大山向后迅速移动,列车在飞动。

推出片名:追逐生命

画面:

冗长烦闷的送葬队伍忽隐忽现。透过小晶鸿明亮闪烁的大眼睛,她舅妈少女、初为人母的特写呈现在时无时现的童真的眼前。舅妈曾经是一个那么干净温和的农家妇女。

下葬的时刻到了,舅舅绝望的眼神任凭三个儿女的撕扯,木呆空洞。三个孩子不让棺材下土,周围打理丧事的人们凄楚的望着这一家人。小晶鸿目睹着这一切,她转身离开使她极度害怕和揪心的场景,如一只小鹿奔跑在荒凉的风里。久久,久久,直到她妈妈焦急呼唤她的声音进入她的耳膜,恐惧极了的她转身哭着叫着:妈妈,妈妈。向何母跑去。

画面:荒凉的西北高原,风萧杀极了,天灰蒙蒙的。出殡的队伍踏着沉重的步子走向目的地。年轻的舅舅拖着三个表兄妹,孩子们惊恐地望着那个大红木箱,里面躺着他们最亲爱的妈妈,她是小晶鸿的舅妈。舅母死了,舅舅找了很多人来要把她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只有6岁的小晶鸿跟着自己的妈妈也走在队伍里。年轻的舅妈不知为什么扔个三个嗷嗷待哺的儿女自尽了。

旁白:也许何晶鸿的人生之路就是从6岁那年参加了舅母的压抑的快透不气来的葬礼而开始的吧。童年的经历也许是命运最好的启蒙老师。舅舅在舅妈即将下葬那一刻的灰色的面无表情的眼神和充满了茫然和毁灭的暗然是何晶鸿童年生活里刻骨铭心的记忆。

故事发生的现实环境:

西北一个相对封闭、文化落后的乡村:

何父焦急略带痛楚的面庞幻化成雷雨交加的黑夜,黑洞洞的山村羊肠小道上,泥泞满地,借着闪电的亮光,能看到雨水已化成条条小溪。一个二十世纪70年代模样的小伙子双手紧抓着一个半旧的竹篮,里面包裹里传出一个婴儿微弱的哭声。他急切的走到一户农舍的大门前,推开门,几步跨到正房窗前,敲了几下窗户,内屋的煤油灯点着了。年轻的何文正披着衣服开门一见年轻人,惊愕的张大嘴,半晌才说:小江,你,这是?被唤作小江的小伙子,此时雨水顺着他英俊的面颊流下来,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求救与探寻。他盯着何父恳求到:老哥,我女儿交给你了,请你暂时帮我照顾。说完话,他放下篮子,转身冲进茫茫的雨幕。何父急忙提起装小孩的篮子回屋。

童年的何晶鸿赶着羊群上山放牧。童年的她参加舅母的葬礼。她有一双可爱、迷人、漂亮的眼睛,童真的眼睛里又有一丝迷茫的光波在流动。少年的何晶鸿怯生生的站在人头攒动、车流来回穿梭的县城街道旁,眼睛里充满陌生和好奇,但并不麻木。透过冷漠的人群,她看到小朋友纯洁的笑脸和老头,老奶奶慈祥和善的笑容。流行乐“西北风”正疯狂的席卷着忙乱的县城的各个巷道角落,空气里透着躁动的气息。

何晶鸿的家:一户典型的刻着时代烙印的西北农舍的房屋内,挤满了远邻近舍,何母病重,情况十分危急,15岁的晶鸿和弟弟(10岁)、小妹(3岁),趴在妈妈的枕头旁啜泣不已。大门外是邻居开来的一辆三轮车。乡亲们将三个孩子拉开,有的抱被子,有的拿枕头,有的帮着搀扶脸色失去血色已憔悴不堪的何母。大家将病人扶上车后,何父火急急从远道跑来,手里捏着借来的钱。他顾不上哭泣的孩子,一下子跳上车,司机掉转车头,飞快的驶向去县城方向医院的路。镜头滑向三个无助的孩子,何晶鸿把弟弟、妹妹紧紧的揽入她瘦弱的怀里。

清早,天麻麻亮。何晶鸿从熟睡中醒来。开始做家务:拌鸡食、喂猪、给毛驴添草料、打扫院子。忙完外面的活,进屋来。首先整理好弟弟的书包,准备好弟弟的干粮,接着叫醒还在睡梦里的何俊何燕。从朦胧的梦里醒来,何燕哭着要妈妈,晶鸿只得边给她穿衣服,边哄她:妈妈过几天就来,小燕乖,莫哭。何俊毕竟大了,自己穿好衣裳,背好书包,刚跨出屋门,何晶鸿边叠被子边说:小俊别跟同学打架,放学快点回来啊。

小镇一座初级中学校园内静悄悄,显然早晨的第一节课已上。气喘吁吁的何晶鸿站在初二(2)班教室的门外,喊了两声报告,门开了,是位戴眼睛的男老师,他像陌生人一样打量着迟到的何晶鸿,何晶鸿紧张的低着头,没等老师开口就挤进门跑到自己的座位上掏书,讲台上男老师摇摇头,接着讲课。

黄昏将至。医院的病床上何母打着吊针,她睁开眼睛,看着默默蹲在墙角落的丈夫,唤了声:鸿儿她爸。何父忙抬起头,惊喜的扑到妻子的病榻旁,露出难得的笑容。看着丈夫深深的皱纹和几天没刮的满脸胡茬,两行清泪溢出何母的眼眶。

“鸿鸿、小俊、小燕,不知他们……”何母还没说完,何父忙给妻子掖好被角打断她:“大夫说过两天咱就出院了,小鸿已经大了,没事,你就安心养病。”“鸿儿,这孩子,跟着咱们受苦了。”何母又是一阵心疼的叹息。

此时,何晶鸿姊妹三个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又一次过没有父母在家的夜晚。何燕乖乖的躺下了,何俊在写作业,晶鸿正洗着一大盆衣服,她专注的神情让人感到她的身上有一种不凡的气质,不幸铸造着她的性格,使她变得沉默、坚强。

这是一个令人忧伤的夜晚,何母拥着被子坐在土炕的旮旯里,何父低着头,蹲在门框上,猛抽着苦味呛人的旱烟,烟雾围绕着他背负生活重担的脊梁。何俊和何燕跪在妈妈的身旁玩。何晶鸿坐在一张低矮的旧式方桌旁一声不响的摆弄着一台小小的收音机。沉闷压抑的氛围围绕着这个正处于低谷的农民家庭。过了良久,何晶鸿开口了:“我同意暂时不念书了,一旦咱家的光阴过好了,我一定重新念书。”

这是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何母流着内疚、无奈的泪水。何父作为父亲,也痛苦难受,生活就是这样的令人无奈。何晶鸿躺在炕上,耳边放着她命根子似的小收音机,从小小的共鸣箱里传出火辣辣的《信天游》。

镜头闪回:

苍茫的雪景。何晶鸿穿着破旧的棉袄,背着有补丁的书包,瑟缩着冻僵的脖子急步走往回家的路上。此时乡政府的高音喇叭里开始播当年最流行、最走红的歌曲《北方的狼》。当冷峻又不失柔情的旋律响起,被齐秦演绎的那种孤独与苍凉直透晶鸿小小的心灵。她急急的脚步不由的慢下来,开始仔细聆听。

旁白:这是何晶鸿第一次,在一个飘雪的冬天,她的人生因《北方的狼》而走向觉醒。从此,她开始了朦胧的又似乎是清晰的对生命的思索。这是一个蒙昧心灵被裹动和开启的伊始。

镜头又闪回:

黎明的曙光微露,又是繁忙的一天。当何父套好毛驴的家什时,何晶鸿正使劲的往一辆破旧的架子车上扔驴粪蛋。父亲和她换过铁锹,何晶鸿擦把汗靠在墙上休息。

远处走来两个和晶鸿差不多高的女孩,她们远远的在喊:鸿鸿。何晶鸿听到喊声,睁大疲惫的双眼,原来是她的好友张素玲和刘亚丽。她望着朋友不解和询问的目光露出凄惨的一笑。何晶鸿高声对正在干活的父亲说了一句:爸,装满了叫我,有同学来看我妈,我到屋里去了。说完,三人转身朝何晶鸿家走去。

屋内,何母刚刚睡着了。三个人又悄悄的退出来走到何晶鸿的房内。张素玲把手中拿的一个小纸包放到桌子上,对晶鸿说:“小鸿,你别急,等伯母病好了,我们一定帮你,到那时,你肯定能考上中专。”刘亚丽接过话题:“对,别怕,你学习那么好,只休初二的后半学期,对你影响不大,到了初三,我们一起努力。”何晶鸿感激的点点头。两个女孩起身告辞,她们之间只有默契和理解,没有太多的话语,她们心灵相通。最后何晶鸿叮嘱:“别忘了,把英语笔记借给我。”“那当然,一定遵命。”很调皮很清纯的刘亚丽抢着打破了这种沉闷的场面。何晶鸿目送两个好友离去。

冰冻的积雪融化了,柳树抽出鹅黄的嫩芽,白杨树的花絮满天飞。小鸟叽叽喳喳的飞来飞去。山坡上小草露出了新绿,狗蹄花开满了山上的沟沟坎坎。希望的春天来临了,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大地。何晶鸿重返校园进行中考的最后拼杀。

清晨往学校去的公路上有何晶鸿背诵英语的身影。家里昏暗的油灯下有她演算的背影。何晶鸿穿着依旧是半新的亲戚送给她的衣服,依旧是那种独来独往的个性。最多的玩伴就是张素玲和刘亚丽。此时的张素玲开始迷恋起琼瑶的小说。从《几度夕阳红》到《心有千千结》,一本接一本。而刘亚丽则开始了她的初恋。她和一个个头很高的名叫林小强的男孩子有了第一次约会。何晶鸿的内心依然是孤独的。她跟外面世界的交流就是她舅舅送给她的那台小收音机。从里面传出的音乐给了她一颗渴望飞翔的心灵些许的慰藉和快乐。潘美辰的《一颗拒绝融化的冰》,齐秦的《外面的世界》、《狼》系列是她生命的支撑。

月亮冷清的夏夜,复习完功课,已是很累的何晶鸿双手枕在脑后望着窗外的月光。她的心中只有这样一句:我一定要出去走走,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精彩的,还是真的很无奈。

县城中考的考场内,何晶鸿全神贯注的在答题。考场的校园外酷热的阳光下站着何父。他急躁而又紧张的张望着远处冷冰冰的大楼,双手不由自己的掏纸片卷起了旱烟。交卷的铃声响起,何晶鸿快步走出校门,当看到父亲那张黝黑的脸和佝偻的身体时,何晶鸿有些哽咽了。她走过去推起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和父亲一起随着人流默默无言的向前走。

日头高照。何晶鸿和父母正在一片麦地里挥镰割麦子。何俊拿着一封信从地头那边跑来:“姐,你的录取通知书,杨老师早上交给我的。”一家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微笑。何晶鸿忙打开她盼望已久的通知书。

何父从女儿手中拿过通知书,这位忍辱负重、养家糊口、半辈子终于将兄弟交给的任务完成了的西北汉子,默默的站起来,对着北方的山头伫立了许久。何晶鸿从来没见过父亲的感情这样的外露过,也从来没见过父亲如此的激动和沉默过。体弱多病的何母当然理解丈夫的心情。

夜深了。弟弟、妹妹都睡着了。何父蹲在炕头,第一次是那样深情,急切的讲起一个故事:“鸿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你如今长大了,该知道许多的事了,让你跟着我和你妈吃了不少苦,但总算没白熬……”

镜头闪回:

1975年的夏天。甘肃西北某县一个落后的乡镇知青点。晚饭过后,杨晶晶和伙伴们从箱子里拿出从城里带来的新衣服,白底色小紫花的衬衣穿在杨晶晶身上,正好衬托了她那娇美温柔的性情。一种典雅、清爽的气氛顿时弥漫了这个枯燥的夏夜,物质的贫乏并不能掩饰青春的活力。杨晶晶的一种高贵气质赢得了伙伴们阵阵开心的喝彩。这是一种被美丽震憾的惊喜和欢呼。随着窗外一声长长的口哨声,江鸿和男伙伴们一起挤进女生宿舍。江鸿看着眼前的杨晶晶,英俊的他将多情的目光定格成一种惊叹和温柔的赞许。李小伟带头鼓掌打破了江鸿的痴呆。大家乱嚷着要去另外的一个生产大队看电影。

知青们出发了。青春的欢乐围绕着他们。他们把一个寂寞的月亮扔在了高高的夜空。一路的欢歌笑语冲走了贫穷和压抑。《天上太阳红彤彤》的歌声随着人流飞过一座小小的山头。娇小温顺的杨晶晶被江鸿牵着,大伙儿站在山头上,望着月光下一片苍茫的农舍,听到高音喇叭里响着的《毛主席来到咱们农庄》的歌曲,顿时欢呼起来,向山下跑去。

又是忙碌的一天。男知青们和农民兄弟一起割麦、拉麦、堆麦垛。女知青们和乡村大嫂们一起拔杂草、割苜蓿、锄草喂牲畜。

去县城的路上,江鸿驾驶着手扶拖拉机,何父坐在车厢内,他被风霜雕刻的脸已失去了青春的光泽。

县批发肥料的场地。何父一个人扛着百斤重的袋子来回往拖拉机上装着。快装满的时候,江鸿满头大汗的跑来,边道歉边解释,边帮何父的忙:“老哥,不好意思,让你受累了,你歇会儿,让我来。”何父宽容的笑笑算是回应。

往回走的公路上,何父平躺在拖拉机内的肥料袋上仰望着黄昏的天空,江鸿则专注的操作着拖拉机赶路。

上弦月偷偷的挂在天上。一片浓郁的小树林里,江鸿从身后拿出一块紫色的纱巾,轻轻的围在杨晶晶的脖子上,两个人温柔的对视着。深情的长吻,躁动的灵魂,生命的冲动,情感让给了曾是理智呵护的堤坎,一切崩溃了……

晚风轻轻的拂过,摇曳着浓浓的树林,柔和的月光被一块乌云遮住了,青春的激情和生命的律动使得年轻的恋人忘记了他们的现实存在。

陶醉在幸福里的杨晶晶躺在疲惫的江鸿的怀里。杨晶晶轻轻的抚摸着江鸿的胸口,她娇羞的说:“如果将来我们有个孩子的话,我想让她(他)叫晶鸿,让我和你永远不分开。”江鸿深遂的目光仿佛穿透茫茫的夜空,漂浮向远方,他没有回话。

旁白:江鸿怀抱着心爱的女友,被凉风吹醒之后的思绪已飘向未来的岁月,梦想、追求、抱负……这些词一一闪过他的头脑。

杨晶晶等着江鸿的回答,不见动静,又撒娇的摸摸男友的胸口,江鸿方如梦醒,忙安慰杨晶晶:“谁说过我们要分开?”他用深情的热吻掩饰了他刚才的困惑和复杂游离的思想。

二十世纪70年代流行的样板戏响彻知青点的宿舍。杨晶晶和女伴们一起吃饭。忽然一阵想呕吐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她忙捂住嘴跑出宿舍。

旁白:杨晶晶怀孕了。因为这小小的生命的来临,因为作母亲本能的渴望,在繁忙而苦涩的日子,杨晶晶依然欢快如天真的少女。

画面:杨晶晶欢快的干农活的几个场景。

当江鸿发现杨晶晶的秘密的时候,江鸿才知道自己肩负的重任。一心想离开乡村,并有着远大抱负的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常常一个人久久徘徊在一条公路和小路之间,一直到浓烈的黄昏暮色淹没了他的背影。

宿舍内,杨晶晶捂着脸趴在被子上哭个不停,江鸿则烦燥的走来走去,他一再请求着:“晶晶,听话,你打掉吧,以后我们可以再生。”杨晶晶说:“孩子是我的,不管怎样,我都会让他(她)幸福的活在这个世上。虽然她的妈妈尝遍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但我要我的孩子知道他(她)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让他(她)知道做我的儿女今生是他最大的幸福。”

江鸿看着一向都是那么通情达理、温顺的杨晶晶,此刻是那么倔强和固执,那种义无反顾的神情深深的触动了他的心灵,他走上前去深深的将女友娇小的身体搂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杨晶晶托着笨重的身体和伙伴们一起参加劳动。显然,同伴不爱搭理她。农村的大嫂们也不理解她,但她依然是那么开心,那么单纯快乐,她不仅因为作母亲的快慰必对明天的憧憬,也因为她深爱着江鸿,她希望他们之间有一个爱的结晶,爱的骨肉。

平时十分要好的伙伴对杨晶晶的问话不搭理,村嫂们在上工的路上,在她身后指指点点。男知青不再热情的目光,杨晶晶的依然故我,她找空闲给未出世的孩子缝衣服、做小鞋。

七月黄昏的一天,天气说变就变。雷声轰鸣,倾刻大雨降临了。

临盆的杨晶晶躺在简陋的医疗房内,她紧抓着江鸿的手,阵痛让她有股撕心裂肺的感觉。但她强忍着,因为她知道她的孩子就要来到人间了,她盼望已久的时刻来临了,要作母亲的幸福感让她暂时的忘记了痛和怕。

“难产!”女赤脚医生隔着窗户给被她打发出屋内的江鸿大声说,“快想办法,送医院吧,不然大人孩子都有危险!”

江鸿站在简陋的医疗房前,慌乱的心不知所措,他头上冒着汗,不停的搓手。听到赤脚医生的话,他忙跑到知青点叫起李小伟他们。他恳求道:“小伟快帮帮忙,晶晶难产。”待李小伟叫了个司机把手扶拖拉机开到医疗房门前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但随着女大夫:“快,大人有危险!”的话传来时,江鸿的心凉透了,他脸色难看极了,慌乱中他跑进屋内将昏迷的杨晶晶抱到车内,用被子盖好,上面压上一块大大的塑料,他让李小伟和另一个男伙伴守护在车内,嘱咐司机赶快去县城。他说:“开好车,快,小伟拜托了,你们先去,我把孩子放好就来了。”他自己则抱起女儿用一块小棉被包好放到一个篮子里,向黑色的夜幕跑去,雨哗哗的下着,女友和女儿的命运茫茫……

天微微亮了,江鸿骑着自行车赶往医院。医院内,两个伙伴失魂落魄的蹲在长长的走廊里,江鸿出现在同伴们面前,李小伟不敢抬头看江鸿。江鸿发觉不对劲,他发疯了一样揪着李小伟的衣领吼道:“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太平室内,杨晶晶静静的安详的,仿佛睡着了。江鸿扑倒在她的尸体旁……

镜头幻化成:

孤零零的山头荒地里,江鸿埋头跪在杨晶晶的坟旁。西北的深秋,萧飒苍凉。江鸿的心也同秋风掠过后随风飘落的黄叶一样,被虚托的飘飞起来。晶晶和他初识、相吻、快乐齐心的镜头一一闪过。

知青点:

何父、何母抱着五个月大的小晶鸿,江鸿从何母手中接过女儿,泪流满面。他对何父、何母说:“我真的该走了,我无法再面对这里的一切,一种罪恶感、一种永远的愧疚,让我无法摆脱,老哥,我真的无法面对自己,也无法面对女儿。晶晶的死,让我猛醒,这二十多年来,我究竟做了些什么?上苍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晶晶走了,我该负全部的责任,我是一个男人,为什么没想过要去保护过她?”在一连串的自责声里,何母忙抱过晶鸿,江鸿擦着泪水继续说:“请你们好好照顾晶鸿,待到她成人的一天,再告诉她,让她永远的记住,这块土地上,有她最好的母亲!”说完,江鸿走了。

旁白:一个永远逃避现实的脆弱的男人走了。伴随的画面是江鸿孤独的背景走向远方。

镜头闪回现实:

何晶鸿不相信这是事实。她望着含辛茹苦拉扯大自己的父母,她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她一头扑到母亲的怀里,哭着喊着:“不,不,不,不可能……”

片尾主题曲响起。歌词《岁月无痕》如下:

《岁月无痕》

时间在沉寂里黯然销魂/

划过每个清晨黄昏指染/

那支沾染了风尘的歌谣/

萦绕耳际循环着的诺言/

行行走走停停的脚步声/

叩响心底最柔软的湖面/

白昼和黑夜/

呼吸四季风/

潮湿了灵魂/

扯断了翅膀/

背负伤痛的姿势/

依旧飞翔成初心/

表演后的落寞/

辛苦时的倔强/

人潮人海里的背影/

黄昏暗淡中的孤独/

被斜阳的浪漫抢走/

踟蹰身形发丝凌乱/

风霜侵蚀的容颜/

那一双澄澈眼眸/

刻骨铭心的缘分/

痛彻心扉也是爱/

日月地久天长/

天地沧海桑田/

窥视和守望/

悸动和回想/

手掌里那条秘密之线/

命运此刻牵绊了温情/

握一把过往的朝夕/

与虚空与充盈交替 /

屹立在红尘的风口浪尖/

琐屑切割磨损的心之路/

日记里无处安放的文字/

放开手寂寞澎湃的过往/

无痕是岁月唯一的礼物/

攥紧手掌馈赠沉默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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